每天都要努力学习的洛

危险又迷人

此间乱言#1#

年轻的时候,人是不会在乎身体这一本钱的。香港的夜闷热潮湿,少有长夜雨,偶有大雨的夜晚必定惊醒,曳地的窗帘总也有道拉不严实的缝,就从那里透出不合时宜的光亮,lights up?算了,还是不伸手开床头灯了。
今次排了五个小时的舞,有些跳跃和下蹲的动作能让我听到膝盖骨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,我在心里笑它,像一架风烛残年的木门,腐朽了雨蠹了。笑着笑着才感到痛意,不是闷棍打下来的痛,也不是针尖刺上去的痛,那种痛,蔓延而渺远,更让人折磨又无可奈何。edith的阔腿裤虎虎生风,她正打着电话安排接下来的事宜,我猜那时我的眼神是飘在空气里的,说的话像是不经脑子就蹦出来了:“年轻的时候,还是保护好关节吧。”她阔腿裤的边忽地停住了,转过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,大概没听清我说了什么,当我在喃喃自语,她便又转过头忙去了。
微博上有粉丝笑侃我是鸡汤fi,但只有我知道,这些字句,支撑着我度过了多少个难眠的夜。从前赶通告,半夜的泡面吃到吐,发到ins上还要自嘲似的tag一个#肥猪王#。我其实好喜欢有fans说他们因为我的某一首歌而重新振作,那些Better me的刺青,每次看到我都觉得是自己不想要的生命又捐献出去了一点点。
想完了这些有的没的,雨还在泼,mommy起夜开灯的声音、拖鞋啪嗒的声音、马桶抽水的声音清晰的如在耳边。马桶抽水的声音有点像人在犯恶心,这样想,我好像又笑了一下。然而我好像不适合笑,笑完之后,夜仿佛更深了。
疼,钻心的疼。还是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冰袋敷在膝盖上了。记得看过一个电影,讲一个腿陷进冰缝的探险家,在冰缝里等了三天没等到救援,如果再不离开就会冻死在饥寒之中。他身上唯有一把冰锥,于是他用那把冰锥一点点凿下了自己的腿。
那种冰的刺骨和刺骨的痛混合在一起的难言,我想我体会不到十分之一。但此刻也足够疼痛了,于我来说。冰镇痛的以毒攻毒总是有些效用的,那……翻开通讯录,khalil戴眼镜的照片一眼就辨识出来,上一次通话都是…嗯数不清多久了。当初离开华纳,我便知道总会因为各种外界因素拉长我们的距离的,手一晃不小心拨了出去,几乎是慌乱的,马上又按了红键。
哑然失笑。
08年叱咤颁奖,我记得好清楚,我是一头短发,妆容也没有那么多花样,简单的红唇,森美让我念男金的名字,我在看到赫然那三个字时已是抑制不住的哽咽。脑子里回放那一幕,我笑着,流着泪,用近乎于吼的方式道出:“方大同。”
情绪是不是不太受人控制?不,其实是受他控制的。后来眼睛肿了,他也给我递了冰袋。那时怎么就不痛啊,眼睑处冰冰凉凉的,反倒舒服。
当人回忆的时候,他就老了。
我只敢回忆了这一件事,因为…
因为怕老得太快,忘得太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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